作者：曹溢

　　美国民主党掌控的国会众议院与共和党控制的参议院，正就弹劾总统特朗普“斗法”。当地时间1月11日，美国众议院宣布，最早将于13日就弹劾总统特朗普的决议进行投票。目前弹劾条款已正式推出，特朗普被指控“严重危害美国及其政府机构的安全，威胁民主制度的完整性，干涉权力的和平过渡”。虽然弹劾条款在众议院民主党人中获得了压倒性的支持，但它是否能在共和党控制的参议院获得通过尚不清楚。

　　国会山之乱让“美式民主”跌下神坛。据美国媒体报道，又有一批暴力袭击国会大厦者被逮捕并指控。上一次国会山沦陷，是在1814年英美战争时期。时隔200多年后和平时期的这次沦陷，是总统及其支持者以暴力手段阻止权力的有序过渡，撕下了“美式民主”的遮羞布。西班牙《世界报》说，这就是美国民主“死亡的方式”。

　　过去一年来，美国党争极化的一个显著恶果是导致疫情失控。据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1月10日统计数据，美国累计确诊病例已超2200万例，累计死亡病例超过37万例，成为累计确诊病例和死亡病例最多的国家。美国2020年达到首个200万确诊病例用了约90天，而2021年仅10天新增确诊病例就超过200万。

　　无论是在抗击疫情这个紧迫问题还是在其他公共政策制定上，美国党争的焦点始终在如何维护其背后集团的利益。疫情之初，有国会议员一边隐瞒疫情一边抛售股票大发横财；甚至有部分美国政客悄然成立专门“贩卖一切市场上难以找到的医疗设备”的公司，成立不久，就收到了数亿美元的订单，国难俨然成了一场“造富运动”。去年3月27日，特朗普签署美国历史上金额最高的2.2万亿美元救助法案。救助法案里一项被称为“百万富翁赠品”的条款，相当于政府直接拨款给富人退税。按照美国国家税务局的说法，能充分享受这一政策是纳税人中的前1％。而根据美联储的数据，截至去年3月底，最富有的10%美国人拥有该国三分之二以上的财富，1%美国人拥有31%的财富。利益之争激化矛盾，以至于为达成新一轮应对疫情的经济纾困计划，民主党和共和党僵持谈判近6个月，直至去年12月下旬才勉强达成一致。

　　迟到的纾困法案效果如何，目前尚不可知。但美国金融服务机构1月11日发布的一项调查结果显示，新冠疫情下的居家隔离措施使失业人数和倒闭企业数不断攀升，大量中产家庭滑落至贫困线以下，连最基本的衣食住行都难以保障。据慈善机构“喂养美国”日前发布的报告显示，2020年全美有超过5000万人在温饱线上挣扎，其中包括1700万儿童。

　　疫情下，美式民主不仅不能有效保障社会公平正义，反而加剧了社会的不平等甚至两极分化。去年以来，疫情中的游行队伍、城市骚乱和打砸抢烧成为美国街头的“风景线”。种族关系持续恶化，引发不同种族之间的对立与仇恨，种族仇恨犯罪数量居高不下。美国芝加哥警方1月1日公布的统计数据显示，该地区2020年发生的凶杀案件、枪击案件分别比2019年增加约55%和52%，而受害者中大多数是年轻的黑人。

　　说到底，美国疫情失控、经济失衡、社会失和只是表象，根源则是制度失灵、党争极化。由于美国政党是“部分利益党”，政党要为不同群体的利益代言，最终沦为不同党派争权夺利的工具，为得到更多的选票相互攻讦、进行政治恶斗，“三权分立”制度在现实中往往蜕变为权力的相互否决，其精心设计的制度与民主和自由的真谛相去甚远。这表明，美国之乱不是简单的个人所为，而是有其内在的制度性根源。（曹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