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戴长征（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际关系学院院长、教授，国家对外开放研究院研究员）、 黄文婷（对外经贸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博士生）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走的是一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人民民主是一种全过程的民主，所有的重大立法决策都是依照程序、经过民主酝酿，通过科学决策、民主决策产生的。2021年3月5日召开的第十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四次会议审议并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组织法<修正草案>》增设的“总则”一章中第四条明确规定：“全国人大及其常委会坚持全过程民主，同人民保持密切联系，倾听人民的意见和建议，始终坚持体现人民意志，保障人民权益。”全过程民主既是改革开放以来党带领人民探索中国特色政治发展道路的实践总结，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重要理论成果。

　　全过程民主就是指人民群众在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中的全过程参与，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制度自我发展和完善的必然结果，大大丰富和拓展了政治民主的内容和形式，使得民主成为触手可及的经验事实，成为具有巨大吸引力，能够在具体运行中解决问题，人民群众乐于参与其中的政治实践。全过程民主不但着眼于丰富和充实社会主义民主制度的具体实现形式，譬如协商民主、基层民主等，而且更要与时俱进，积极适应形势发展和时代需要，创新活动内容和实践途径。

　　全过程民主的要义在于，要让人民群众亲身参与到民主协商、民主管理、民主评议和民主监督过程中，切实保障其参与政治、经济、社会和文化管理的当家作主权利。例如，凝聚了全党全国人民智慧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O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就是历经两次中央政治局会议、三次中央政治局常委会会议、两次起草组会议、七场问计座谈会，收集超过101.8万条网民建议之后的成果。在事关国计民生的大事中，人民群众的全过程参与成了不可缺少的部分。全过程民主理念指导下的民主实践又是具体的、丰富的。比如，上海市的基层立法联系点从定点试验到“扩点提质”，打通了代表联系群众的最后一公里，众多联系点提出的数千条建议中有247条在国家和上海市立法中得到采纳。

　　全过程民主是在中国现今的科学技术和生产力发展水平基础上呈现出的民主样态，表现出极大的创新价值和发展前景。数字化革命改变了人类生产生活方式，创造了许多全新的经济增长点。中国作为数字大国，在5G技术和数字经济中走在世界前列。作为经济的集中表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全过程民主主动适应了科学技术和生产力的新发展，让民主获得了新的实现形式。一个生动的事例是，近年来，各部门各地方都积极开发和利用数字技术搭建公众号、小程序、网站等参与平台，让民主实践实现了从层级化向扁平化的转变、从受到时空和人力的限制向超越时空和人力限制的转化。

　　事实上，在数字变革背景和信息社会条件下，全过程民主对于其参与者及领导核心提出了新的要求。在民主的回应性上，全过程民主要求党和政府广泛听取群众的利益表达，精确识别群众的利益需求，快速提供可操作的解决途径，以及高效地完成制度化转化。在民主的参与性上，全过程民主对人民群众的民主素养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它不仅要求人民群众要普遍提高维护自己权利的意识和民主参与的热情，同时还要求人民群众切实树立起程序观念和理性思维。在民主的监督性上，全过程民主要求超越西方只通过周期性选举纠正政策失误的局限，通过党内监督和人民监督的配合，及时纠正治理体系内部的偏差。

　　全过程民主是一种目标明确的民主。它服务于让人民群众过上美好生活的目标，而不是流于在几个有限的政党之间做选择。全过程民主有利于充分发挥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它以满足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愿望为依归，通过协商的手段达成具体的目的，而不是将重大问题交由利益互相撕裂的政治势力任其争执。民主集中制的制度设置也保证了全过程民主的效率。“有事好商量，众人的事由众人商量”，商量是手段、是途径，最终是为了拿出解决问题的办法。民主集中制就是要保证集中执行对民主代表的保障和实现功能。

　　让人民过上幸福生活的民主才是真民主，真有用、真管用的民主才是好民主。全过程民主让人民群众参与到选举、立法、治理、监督等各政治环节中去，而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则保证了全民参与的劳动转化为全民共享的果实。